其实，应该提腿登山
坐上车就成了游山，在山上
我们像是从东平湖里窜起来的飞鱼
带着一身的水汽，站在阮氏兄弟的身边
导游讲的神乎其神
一群被风雕琢的石头们怀上了鬼胎
身前事被再一次复述
身后事在亮着光的鱼叉上落满了新鲜的鸽粪
烟波浩渺。登着从北宋铺来的石阶
我感觉自己成了读旧的剧本
唯一确信的是，一切意犹未尽的语句
都是仿宋，象宋家老宅里一本未凿完的石书
垒叠好才翻了一页的线装
偶有阳光，湖面就成了摔碎的镜子
湖水正用她的波纹
记录着八百里水泊苍茫的荣光
兄弟们……
有……
谁在髙呼，并坐在了头把交椅上
成了今天祝家庄的王
而尚武堂的门口，十八般兵器
分列成了南北两个朝代
我立足于中间再也没有力挽狂澜的际遇
只能留下一张做势的照片
装出满腔家国情怀的豪气
体征着穿越的悲哀、欢乐与空虚
昆山悶寂，深茫
湖水流动着四散败去的酸疼
哇呀呀呀呀呀呀……
下山去吧！兄弟们
大口吃肉，大口饮酒
在度假山的宴席上本该有的一次豪饮
却被一阵北风把行酒令吹散了
……
说走咱就走，黄河还在下面等着
三分酒气的我，看了看盘里的鱼骨
至死还摆出一副涉过黄河铮铮自由的架势……
我不免还想大叫一声
哇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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