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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读后感_抵达诗意的钥匙

网站:公文素材库 | 时间:2021-02-24 16:03:52 | 移动端:《诗刊》读后感_抵达诗意的钥匙

《诗刊》读后感_抵达诗意的钥匙

  身处“后疫情时代”,生活有如一截摇摆在“变”与“不变”之间的平衡木,直到台历赫然提醒我们,2021年已然到了2月,才猛然发现,圆明园的枯草已盖不住新绿,新的“风景”正在被发现。

  打开二月《诗刊》上半月刊,先是诗人胡弦的短诗《凉亭》。“木栈道延伸着,有叙述所需要的全部耐心,/在薄雾中,感觉有点摇晃,/但走在上面,很稳。” 胡弦依旧内敛、知性,顺着“木栈道”这条幽径,始于自然,通往心灵。刘波对这首诗的评论《朝向内心真实的风景书写》,提到当下诗人的一大挑战是“如何朝向内心真实来书写‘风景之发现’”。这一“风景”包含了古典的自然风景,也融贯了诗人主观之“意”,却不是“以我观物”那么简单,它包含柄谷行人“风景”理论中的“内面性”和先在的“认识装置”。“风景”一词具有包蕴性和含混性,也正是这种丰富性赋予它多种可能,让我选中这个词来描述阅读这两期《诗刊》的感受。

  “视点”栏目聚焦的叶丽隽和“每月诗星”推出的年微漾,两位诗人勾勒的线条或柔和或清晰,无一不呈现出具有地域烙印的内心风景。从“我灵魂的四周天色已暗”到“始终有一个/未完成的书写——如这明月孤悬”,叶丽隽古典静谧的语词下涌动着不安和内省,“在表面的平静和底下的积雪之间”是一种无声的较量,但是“经常地,我在街边的长椅坐下/花瓣宁静地飘落/而托在手上的豆腐不断散发着暖意”,终是丽水无尽的青山、高耸的云天予她生活的琐屑和内心的安宁。泸州、愚溪、禾木村、木兰溪……年微漾更是用陡峭的语言和奇崛的想象,追问山河也追问着“我” ,在文化地理中“提取出非常醒目的诗歌句法”(赵思运语)。时而有凌厉的质感,“伴随着波纹荡漾,青苔/是从月亮身上剪掉的/多余的绒毛”,时而平静温暖,“作为家中的独子/他继承了牛羊也继承落日”。

  上半月的“新时代”和下半月的“诗旅·一带一路”栏目最鲜活。眼中是大时代的风景,胸中饱蘸深情,才会将之锻造成篇,这是诗人的情怀,也是《诗刊》的关怀。这里有为民族复兴高歌的《在为人民服务的田畴里播种使命》(赵琼),也有关注工人炼钢的《沸腾》(齐冬平),“沸腾是高炉和高炉群的歌唱/高炉有喉有身有腰有腹有缸/钢铁般的汉子一样 巍然站立”,诗人在政治抒情和个人主体间探寻平衡。“美好江苏诗歌小辑”为我们展示幸福的生活:倒映着灯火的洪泽湖、泛舟其上的成子湖、麦穗上黄金的村庄和聚集甜蜜与甘霖的熟葡萄,那里,一汪清泉洗亮“灰尘满面”,那里,“阳光铺满了平整的青砖路/点燃石榴叶上暗藏的生机”(龚学明)。

  移步“方阵”,感触最深的是老诗人梁小斌和庞培的作品,他们独特的风景是一种娴熟的“晚期风格”。“是那忘我耕耘的岁月/将我锤炼/从此我变成一位//端详着咸味/就能喝下稀饭的人”(《端详》),如今的梁小斌呈现出一种温厚平和又不失睿智的“端详”姿态,是“端详”而不是“审视”,因为他早已褪去了当年朦胧诗的青郁,显得朴质又自如。庞培一如既往地青睐“风”“水”“马”“月”“夜”等古老的意象,发掘新的抒情,《起风》写到“一棵树在风中/这是我的全部人生/潮汐般的风/丈量这夜色温柔//风把旷世的沉默/从行人身上吹散”,这是一种冷静、自省的抒情,彷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双眸放射出智慧之光,练达通透。

  “气象”栏目呈现的“风景”看似无甚新意,诗人们不再忙于摆弄技巧和制造玄虚,反而回到了诗歌本身。罗振亚絮叨着风雪之前寄来的毛衣、母亲在梦里呼喊出的我的小名,那些关乎母子的“粗糙的喜悦”;许是妻子的短暂离开,让千野深情写下了“我抹桌拖地板,没想到弄得/腰酸背痛,原来你是用三十年的/辛劳,把我惯成了生活的看客”这样朴拙动人的情话;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项建新看到了故乡的样子:“读的雪越多/就越相信/原来/大雪纷飞的样子/就是故乡的模样”。这一组诗多写母子、父子、夫妻等传统人伦母题,却在那份平实中彰显了诗人的诚意,独成一景。“短歌”虽短,却也五彩缤纷。王长军的《奢望》带我们回到一个牛羊满地,有祖先、阳光、草地,有梦想的乡土乌托邦,“这天堂里的棉花,这忘忧的云彩/忠实、隐忍,在大雪来临之后/暖着我的姓氏和单薄的故乡”,掩卷而思,余味尚存。

  到达下半月刊,“发现”替读者发现的是念小丫“温和”的诗歌风景。她记录一场春雨的邀请,讨论职场中的虚无和实在,也在新年的饭桌上思考“人类行为”:“灯火依然阑珊,我们兴奋/互相传递吃法和经验/再晚一些灯火会熄灭,就像蜡梅凋敝”。念小丫的作品波澜不惊,更像是一种温和的呢喃。对此,“锐评”一如既往地提供了一个思想论争的自由舞台。如果以绝无仅有的语言建设和独创性为标准,确如反方董喜阳所说,念小丫的诗“抒情空间”不那么立体,“叙事密度”趋向扁平,但换个角度看,这正是一种“温和”和“温和的修辞学”,“温和”是一种妥协,本身也是一种对抗,一种尝试建立个体与世界美学联系的姿态,正方陈丙杰视之为一种中年写作。她写道,“前天晚上我的家就是整个世界/孩子是世界的中心,树木花朵在沙发旁/山峦在壁布上,月亮挂在飘窗间/月亮可能知晓我们的一举一动”。和睦的家庭、乖巧的孩子、美丽的夜色,生活的庸常在一种温润的叙事间流淌,这便是中年温和的理想主义,也是最抚人心的风景。

  “双子星座”育邦和安然诗风迥异,却都蕴藏着“轻”“重”博弈的哲思之境。育邦的诗歌很少写宏大叙事,秘密关照着生活空间的隐微之处,轻巧的语言中却呈现出一种重力——霍俊明曾用“‘轻逸’的重力”来描述——“在一次次轻轻跃起时又携带了精神重力和人格词源”。“你像白鹳一样,穿行在荻花中/从稀薄的泪水中淬炼出黄金”,一面是美丽的白鹳、轻盈的荻花,一面是沉痛的“泪水”、厚重的“淬炼”,上句还是“你的咖啡新娘,你的黄色玫瑰”,下句便跳跃到了“人间以外”,诗意便在内与外、轻与重的碰撞中迸发。这种对抗也可以对应诗人在随笔中提到的“尘埃”与“鲜花”,创作便要在生活的尘埃里开出诗意之花来。如果说育邦是举重若轻,那安然更像是以轻为重,她张开大大的眼睛,撷取生活中最小的诗意,“小野果,小玫瑰,葡萄庄园里最小的美”,包括“一颗饱满的果子”的“长长的绒毛”,恰恰是最柔软也最坚硬的部分。安然敏锐细腻,饱含深情地对待生活每一根细小的绒毛,这是极重的轻巧。

  “银河”栏目众星璀璨,不一而足。张德明在黄莺与紫燕身上看到须“屈尊于俗常的生活”的诗意。杨梓的《十二时辰》用偏向古典的语言,构造了一个现代主体的乡土空间。张恩浩的《小站》可以和中海的《过江记》比读,前者因消失的“缓慢”怅然若失,一段连通县城和远方、此在和彼岸的铁轨,让我们想到《哦,香雪》中那个渴望走出大山的小姑娘,但“提速的火车/很少在这里停靠了/小站被活生生地丢在老照片里”,小站终将在渐远的鸣笛声中被遗忘。中海在两种过江方式的对比中插入了怀念外婆的情感线:“船队线一样驶过,桥下的江水/仍怀当年之勇。在桥上/有点快的速度中,我渴望/外婆的船桨,像划过一根根斜拉索”……一些具象的风景引我们追问并寻找“快”“慢”之间、生活和远方之间、历史和现实之间的答案。

  “校园”让我们看到了诗坛最年轻的力量,他们有惊奇的句式,密集的语意和丰富的主题。同样精彩的还有“E首诗”栏目,尤其是精到有力的推荐语,或耐人寻味,或一针见血,是抵达诗意的钥匙。

  漫步二月刊,置身一场诗歌之旅,沿途风景百花齐放、多元并存,然篇幅有限,暂且止步于此,更多“风景”还待诸君开卷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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