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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散文欣赏:我的童年生活

网站:公文素材库 | 时间:2019-05-15 05:14:31 | 移动端:美文散文欣赏:我的童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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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藏在记忆深处,值得去回忆。每每想到,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感受,下面是小编带来的美文散文欣赏:我的童年生活,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呢?

    刚刚改革开放时,我还是一个学前的小孩子。如今只记得那时候真是穷得一清二白,而且百物匮乏,一分钱就能买两个的糖,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三五个的。小孩子只有得了病,长辈才舍得在哄其打针和吃下苦苦的药后花一分钱给买两个糖或咸橄榄过过口,偶尔有家长肯给得病的小孩买一小包山楂饼,虽然也只是和竖立着的火柴盒那样高且体积比乒乓球还小的一小包,但已足以使别的小朋友眼馋甚至垂涎三尺了。

    小孩子的零食,于是就转向大自然中寻找。

    春天是没有什么野果的,只得到菜地里挖一种土名叫“大春煲”的野菜。它的块茎埋在地里,白白的,样子像人参或萝卜,多汁而甜脆,是很得大家喜爱的好东西。可惜它大的也不过大如小孩子的小手指,偶有大如大人的手指的,就能让人欢呼了。它的叶子和条茎的样子很像雷公根,却是酸酸的。能吃上点酸酸的叶子,也能解馋呀。不但小孩要用削尖的竹签去撬它来吃,就是成年人往往也忍不住它的诱惑。

    夏天一来,小孩就几乎忍不住要欢呼,因为野果太多了。漫山遍野的山棯(通常写成山稔)大如大人的手指,青青的是生的,硬而苦涩,不能吃;它一变红,就变软变甜,因为它饱满的样子有点像半边屁股,人们叫它“红屎窟”;那些熟透了的山棯挺着个大肚子,像一个个孕妇,乌黑乌黑的,人们叫它“熟棯牯”,一咬就是一嘴暗红或紫黑色的糖浆。这时候不但小孩狂欢,就是大人也要欢呼大收获了。人们嘴里唱着歌谣:“六月六,生虫棯仔熟;七月七,左手捡棯右dzek!”农历六月初,山棯已开始渐渐有一些可以吃了,到了农历七月七前后,则是几乎全熟透了。dzek就是往嘴里塞。“左手捡棯右dzek”这句歌谣说的是人们左手和右手都不闲着,都用来采摘山棯了。几乎每年都有大人开这样一个谜语让小孩子来猜:“一个煲仔五个耳,中间有禾束有咸蚂有豆鼓。”答案就是山棯。禾束是乡下人挑山草用的长竹竿,两头削尖。山棯中间就有一条芯,像禾束;山棯的籽是黑色的,样子有点像著名的阳江特产豆鼓;山棯的肉和汁看起来也像阳江的著名特产咸虾。我们不是阳江人,但恩平曾有约500年是属于阳江(南恩州)管辖的,恩平人的语言有些也受到过阳江人的影响。譬如阳江的咸虾,我们乡下人就讹说成了“咸蚂”。若干年后,有人说熟透的山棯补血壮阳,于是又有人去买了高度数的白酒,买来山棯浸酒。

    和山棯几乎同一时间熟的,是花棯(番石榴)。当地人往往把外国人称为“番鬼佬 ”,因而把从外国传来的东西加上一个“番”字,如金山芋和西红柿,就被称为“番鬼佬竽”和“番茄”。花棯本来是叫作“番棯”的,但后来却渐渐讹读成了“花棯”。花棯有多种,我吃过的就有白肉的、黄肉的、红肉的和苦皮的,有比乒乓球大的,在比它小的。许多年后,市场上又出现了一种大如大人的拳头的,据说是良种的花棯。花棯比山棯个头大得多,味道也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吃得太多的话,会“激屎”,也就是很难拉出屎。当然,如果你拉肚子,吃点山棯或花棯就能止屙了,甚至只需摘点花棯的嫩叶子嚼碎吞下,也能止屙。我是多次试过的,的确有效。有懂中医的人告诉过我:“酸涩止屙。”花棯叶子是涩的,未熟的花棯果是酸涩的。

    小孩们因为多吃了山棯或花棯,大便不大通畅,往往就一泡屎拉好几个地方,这个地方一点,那个地方一点。这些拉了屎的地方,山棯或花棯的籽有未被消化的,往往就会长出了山棯树或花棯树。若干年后,这些树又会生长出果实来。

    山棯和花棯吃完,就该吃水翁果了。水翁又叫水榕,我们乡下则叫成了水筒。《岭南采药录》说它:“清热,散毒,消食化滞。”《广东中药》说它:“治外感发热头痛,感冒恶寒发热。”《广西药植名录》说它:“治头痛,跌打,蛇伤。”我们小孩不知道那么多,只知道它能吃,未熟的青果子苦,变红则酸中带甜,变黑就很甜了,但甜中仍带酸味,吃多了牙齿会发软,很长一段时间咬不动食物。它的枝条很脆,大如镰刀柄的枝条上站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它也会很快就折断。更麻烦的是它的树上和叶子上非常多毛毛虫和蚁及各种虫豸。那些虫豸很喜欢啃食水翁树的叶子和枝条,常常将一棵棵高大的水翁树啃成枯枝败叶。近二十年来,有聪明人将水翁叶制作成水翁茶,据说售价高而且销路稳定。

    夏天当然有龙眼、荔枝、黄皮等等佳果,但那往往是人们种植的,果子是拿来卖钱的,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往往只能可能而不可及,只有干咽口水的份。

    还有一种土名“衬吐果”的野果,也是我们喜爱的。小孩们削了一截中空的竹子,做成枪管的样子,一头塞上一粒这种小野果,又削来一截更小的竹子作推进器,压迫着一粒果子往另一粒果子前进。里面的空气受到压迫,推动着另一粒果子,使它最终像子弹发射一样射出去,发出“搏” 的一声响,我们因此又叫它“搏果”。男孩子们喜欢用这样的东西进行打仗游戏。“搏果”嫩绿时是酸的,变白变红就变甜,变紫黑时就很甜了。

    金山竽(我们叫它“番鬼佬竽”)的花虽然小,但鲜红得抢眼,远远就能看到。将它拗断了拔出来,吮吸一下断口处,甜甜的汁液就像糖浆一样,让人高兴得笑眯眯的。和“番鬼佬竽”花有相同的特征的,是校园里花圃里和围墙边的大红花。将它拗断了拔出来,吮吸一下断口处,甜甜的汁液也像糖浆一样,也让人高兴得笑眯眯的。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显然不止我一个,所以我从小学到中学,就亲眼看到了许多的“番鬼佬竽”花和大红花在无风无雨的情况下铺红了地面。正是“落红不是无情物,伊的甜蜜如奶妈”。

    秋天到,找“鸡揉”。“鸡揉”的果实有点像人的手指,也像鸡爪子,所以人们就叫它“鸡揉”。“鸡揉”青青的皮包着硬硬的核,皮一黄就甜,一变紫黑就非常甜,肉极少,去了核基本上就只见皮了,但因为真甜,总让人期望它的成熟。

    吃罢“鸡揉”,从叶子到条茎到果实都长着密密的刺的“狗刨”就登场了。“狗刨”的果实像石榴(安石榴)的果实,但细小得多,远看形状像露兜树的果实,也有绒毛,本是半青半白色的,熟透了就像红色的玛瑙,一粒果子基本上就相当于一粒红糖。虽然它全身是剌,却很得大人小孩的喜爱。

    高山上或偏僻的河边树丛中,还有山竹和油柑。这却是很少见到的。对于得天天帮大人干活的小孩来说,这样的美食就是一个梦。

    “庵酸”果成熟时,已是秋收之后了。“庵酸”树不是很大,不很高,却很硬,遍身生着硬硬的尖刺。“庵酸”很可能就是客家话中的“很(音“安”)酸”的意思。小小的“庵酸”果未成熟时是半青半褐色的,很酸,红了就甜,黑了就更甜。估计它是属于酸枝木中的一种。人们往往砍了它,用来围田,防止猪、牛、鸡、鸭、鹅来吃里面的农作物。

    老鼠链是一种藤生的植物,很多田边都有。果实的形状和大小有点像“庵酸”,但不酸,变红、变黑后就甜,果核却硬,得吐掉。多年后读元曲,读到《醉太平·夺泥燕口》:“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我就想起小时候吃过多年的老鼠链。

    冬天,就去找“盐步”吃。“盐步”挨挨挤挤的果实有点像一粒粒的决明子(我们叫它“猪屎夹”),只是更小得多。它不甜,却很咸。在那个买不起零食的童年岁月里,它也是一种让我挂念的零食。约三十年后,我跟恩师岑安民夫子学了几堂课的语言学和音韵学,又看了一些语言学家王力的书,又买了《康熙字典》和黄侃手批的《十三经注疏》看,才终于恍然大悟:“盐步”也者,盐花是也!冬天的“盐步”的果实上,的确是一层白色像棉花糖一样的盐花。

    家里的生番薯,也是小孩的心头好。削了皮,啃着吃,生番薯脆而甜,就像后来的城里人啃的苹果和梨。

    花生也很好吃,但得留着榨油和作种子,只有过重要的节日如春节,或是要做糍走访亲友了,才舍得炒一点花生米。平时,有胆子大的小孩也会偷一点花生吃,但不能多偷,因为家家都不多,偷多了,一下子就会被大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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